治療治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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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1日 星期二

青春無悔/轉載

                一個特教老師的心聲

老姨的孩子是新生兒貧血導致的智力殘疾,不斷的接觸,使我這個從幼稚園就夢想著當老師的初中生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特殊教育專業。

記得第一堂特教概論課,郝老師問道:“你眼中的特殊教育是什麼?”各種答案令人啼笑皆非-“應該是大隊輔導員吧?”“不,應該是搞研究的!”甚至有人說:“是特務吧?”

當我囁嚅道:“是教‘弱智’的吧!”那一刹,眾多不屑的、疑惑的目光向我投來。郝老師拍著我的肩膀鄭重地宣佈:“特殊教育的對象就是聾、盲、啞、智殘、肢殘、超常、工讀學生。” 一連幾晚,我都是在四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睡去。

第一次見到智障兒童是在豐台培智,那麼多的智障孩子聚集在一起,我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應該說他們把我們淹沒了。當我走在盲校那黑洞洞的樓道裏,當那個智障孩子笑嘻嘻地把鼻涕抹在我的身上,當我看到聾校的老師們用手語替代他們間的口語交流時,我開始懷疑自己。

第一次走進福利院的大門,心裏更多的是驚奇,裏面更多的是智殘的、肢殘的、聾的、盲的、啞的殘疾孩子。永生不能忘的,是那個下肢癱瘓的2歲多的小男孩,當他仰著小臉,伸著小手,叫著“阿姨”的時候,我禁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臉頰,他馬上扯著我的衣角,哭著喊著:“阿姨,別走!”我的眼睛模糊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是這樣的被人需要!

正因為他們的缺陷,使得他們更需要我們……當智障兒童霍然吞著帶皮的香蕉時,當王立平的奶奶哭訴著孩子的不幸遭遇時,當王虹老師手把手地教我備課時,我不斷地問自己:“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第一次令我感到震撼的是崇文培智的馬亮,這個中度智殘,流著口水的小男孩,竟能遠赴國外參加殘疾人體操比賽,我被他那嫺熟的、規範的動作折服。

當我聽著那個重度智障孩子用外文演唱《我的太陽》時,當我看著聾校的姑娘們跳起優美舞蹈時,我才深深體會到:殘疾人無非是在某些方面和健全人存在差異,其實每個人之間都存在差異,如是因為這些差異而歧視他們,遲早也會受到別人的唾棄!

我和他們之間再也沒了任何隔閡和距離,因為我深知:尊重、愛護他們,就是尊重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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